2016年9月23日 星期五

彭小明:從祭母宣傳看盛雪指鹿為馬


盛雪在2014年8月22日的多倫多《大紀元》報上發表母親去世的訃告稱:“痛失先慈,四海同悲”。四海是文言漢語中天下寰宇的代稱。這种宣傳口徑,衹有國家級偉人才夠得上。盛雪的狂妄無恥可見一斑。在民陣網站里,她又動用大量篇幅,刊登了跟政治內容毫不相干的母親病情和喪葬文字,大肆吹捧她的母親,文章充滿阿諛溢美之詞。將病故的母親吹捧成民運慈母,所用的詞匯簡直到了無以复加的絕頂地步:“美麗端庄,稟賦极高”、“具有高貴大气、寬容慈悲、明白事理、聰慧幽默、正義勇敢、堅強柔韌、性格豪爽、仗義任俠、不拘小節、特立獨行等等特質”、“美麗聰慧、善良仁慈,并勤奮好學”……“一個优秀的女人,偉大的母親,光彩照人的人”。

經實地了解,盛雪的母親李桂琴根本不具備上述特質,而是一名平庸凡俗、婦道不貞的女子。吹捧死者,目的全在于給活人臉上貼金,抬高盛雪的形象。這是一种非常拙劣的宣傳伎倆和顛倒黑白的巧偽文風。民主運動決不能任其泛濫肆虐,必須及早還原其本來面目,以正視聽,以儆效尤。

在還原盛母李桂琴真實面目之前,有必要針對盛雪關于她的祖父、父親和外祖父所作的虛假或過分描寫也做一些核實和澄清。

祖父臧啟芳

史料記載,盛雪(臧錫紅)的祖父臧啟芳是一名知識分子,曾經出任過天津市署理(代理)市長(任期三個月)和東北大學校長等職務,是隨國民政府遷往台灣的軍政官員之一。臧啟芳可以列入民國時期的知名人士行列。但是畢竟仍是地區性人物,跟民國憲政首創者宋教仁、民國憲法起草人張君勱不能同日而語。盛雪和臧氏家族舉辦家祭式的紀念會議,無可厚非。但是在海外民運紀念辛亥革命百年的活動中,將臧啟芳作為辛亥百年的重要人物之一來紀念,題名為“辛亥百年風云人物研討會暨先賢臧啟芳追思會”,就難免僭越和炒作之嫌。1911年辛亥革命時,臧啟芳年僅17歲,尚未成年。一名思想理念未臻成熟的少年不可能對一場盛大的革命作理論參与。另一种可能則是体力參与,即參与孫文黃興等人組織的武裝暴動,但是沒有任何信息証明,臧啟芳是反清暴動的生還人員。1948年臧啟芳赴台灣,1961年在盛雪出生之前一年去世。對于盛雪應該說沒有任何直接的印象和影響。

父親臧朋年

盛雪在自編的維基詞條中描寫她的父親說:“父親臧朋年攻讀了東北大學歷史系、北京大學政治系和外語學院英語系,但赶上了一系列政治運動,最后郁郁而歿”。 盛雪又在母親的祭文里介紹:“臧鵬年獲得政治、歷史、英語三科大學學位,縱橫自然和社會科學領域,在反右文革期間,屢遭迫害,遂自修高等數學,且沉溺一 生”。三個學位都屬文科,怎么縱橫到自然科學?完全是外行話。“大學學位”的說法也很不專業。姑且理解為學士學位。三個學位不可能同時攻取,一個在東北, 一個在北大。北大衹有外文系,沒有外語學院,所以讀英文應是另一個學院。北大政治系的學位衹可能在1952年6月以前。因為1952年中國高教界發生了重大變革,全盤蘇化的“院系調整”雷厲風行。政治系作為資產階級偽科學專業被撤銷。該專業的學位不复存在。臧朋年1924年生。到五十年代中期即使是三個學 位也應該學成畢業。在那個知識分子奇缺的時期,哪怕衹有一個學位,也是急需的人才,畢業就會分配工作。可是他卻沒有正式工作。那他衹有三种可能:1. 政治上划成右派(或反革命)﹔2. 嚴重疾病,不能工作﹔3. 拒絕前往被分配的邊遠城鄉工作單位。臧朋年沒有戴右派帽子,所以衹有第二和第三种可能。這樣的人員在北京市,逐漸成為社會閒散勞動力,俗稱臨時工(包括代課老師)。應該指出的是,臧朋年這樣年齡的知識分子中,出身國民党軍政人員家庭的比例較高,又由于他沒有固定的工作單位,(不評先進,不發展党團員),所以他受到的“出身不好”的壓力确實存在,但遠遠不如單位職工那樣強烈。誠然,臨時工在六七十年代是中國城鄉職工人員中的弱勢群体。他們的工作期限不固定,勞動局和街道按臨時需要安排工作,有時沒有工作,就賦閒等候。有工作時,也与國營職工同工不同酬。工資低,常被指派去做最臟最累的雜活,更沒有勞動醫療保險。所以是城市職工中被人瞧不起的群体。實際上臧朋年家庭的主要問題遠不是政治上的迫害,而是收入低,工作不穩定,也因為臧朋年夫婦沒有固定工作單位,因此面臨驅遣离京的危險。按照共產党的階級路線(主要根据父母的身份經歷),盛雪的家庭出身不是紅五類,也并非黑五類。因為父親臧朋年不可能繼承祖父的官職﹔他在1949年以前三年若僅僅是大學生,那就應算是歷史清白的人員。盛雪的家庭出身應屬城市平民,甚至可能划為城市職工。僅僅在政治上有一個港台海外關系的問題。畢竟跟被殺被關被管的黑五類家庭很不一樣。盛雪強調嚴重的政治壓力有夸大其辭的水分。盛雪描寫的“洞藏戶口簿”故事如果是真實的話,那也剛好証明盛雪一家并不是公安局認定的黑五類家庭。對比一下遇羅克被害后的遇羅錦一家就再清楚不過了,遇羅錦和弟妹被勒令离京下鄉,一天都不准拖延。洞藏戶口簿的言行衹是盛雪母女不明事理的糊涂舉措。李桂琴撒潑罵街,反抗驅遣离京,居然就留了下來,說明街道和公安對這戶人家衹是監控(因海外關系和社會閒散人員),而不是堅決驅离,(如果他們膽小怕事,奉命遷离,街道當然高興)。如果是必須驅离的黑五類家庭,根本無須看戶口簿,在派出所直接注銷戶籍,完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。畢竟臧朋年的生活境遇是十分不幸的。起先他還常常被延請任代課教師。到了文革時代,學校教育基本停擺,正式教師都少有机會授課,何況代課教師?于是他為了維持收入,多年從事泥瓦匠之類的雜活。改革幵放時他已垂老臥病。


外祖父李延生

再看盛雪的外祖父家庭。盛雪說她的母親“出生在一個和气吉祥、樂善好施、殷實优越,有良好聲譽的鄉紳富商家里”。家中“擁有大片土地、果園,雇傭數十名長工短打(工)…... 在后來中共的一系列政治迫害中,由于民眾的保護和擁戴,未能划為地主富農,幸免被鎮壓的命運”。這一段文字完全經不起歷史的推敲。如果擁有大片土地和果園,又雇傭數十名佃戶,怎能躲過土改工作隊的測量和清算?本鄉本土的農戶或有人不忍心殘酷斗爭,但是共產党的土改工作隊從來都不是吃素的。明擺著一戶地主家庭,不划出來怎么向鄉縣党組織交代?大片的土地和果園不可能繼續留給李家經營,必須分配給農民,若沒有揪出地主,如何說明來源?中國土改長期宁左勿右,哪有“由于民眾的保護和擁戴未能划成地主富農,幸免被鎮壓”的机會?說穿了,將外祖父一家說成是鄉紳富商,就是為描寫盛雪母親“出身名門、美麗端庄、稟賦极高……”等阿諛之詞巧作舖墊。凡是接触過盛雪母親李桂琴本人的人們都知道,這些大話全都當不得真。從謊言心理學角度分析,大話假話恰恰正是出身經歷甚為可疑或不甚名譽之處。

母親李桂琴

1957年臧朋年33歲与李桂琴結婚。臧朋年沒有固定工作,体弱多病,未能在北京市找到對象,晚婚尚屬正常。但是當時已經27歲、來自東北農村的李桂琴就比較難說了。(這個年齡今天都屬于大齡女青年)。五十年代的中國農村普遍早婚,1953年《婚姻法》規定婚齡18歲,仍遇阻力。李桂琴沒有生理缺陷,若無重病,亦非新寡,如此晚嫁,當時應屬极為罕見的情況。其中的隱情存疑。遠嫁北京以后,几乎大字不識的李桂琴得益于1958年的掃盲大躍進,摘除文盲帽子。她也順理成章地加入了臨時工的隊伍。干過各种工地上的雜活粗活。李桂琴嗜煙嗜酒嗜賭,是所有盛雪家的訪客們共同的認知。与李桂琴盛雪母女交往過的人們甚至惊异地發現,李桂琴叉腰叼煙和舉盃啜酒的姿態不似普通勞動婦女,或說頗露風塵之相。而且她嗜賭不愛輸,贏錢就興高采烈,輸錢就罵罵咧咧。有的避難申請人就暗地里故意輸錢給她,以討好盛雪。与盛雪的描寫恰恰相反,李桂琴的言談舉止全無知書識禮的大家風範,脾气大,嗓門也大,對待寄居盛雪家中的避難申請者女青年,就像訓斥丫頭一樣頤指气使。

李桂琴傷風敗俗,對不起臧氏家族的一件大事發生在1976年。夫婿臧朋年臥病在床,李桂琴竟然引領外遇男子登堂入室,這頭衣冠禽獸的色狼不僅与李桂琴顛倒及亂,而且垂涎她未成年的女兒。盛雪從此失貞。當時盛雪年僅十四歲。喪盡天良侵害少女的主犯當然是暴力亂倫的奸夫。作為主婦和女兒的母親,李桂琴也負有引狼入室,敗壞門風的重大罪責。當花季少女遭受暴力侵害之后,作為母親本應及時給予重要的心理和生理輔導,以避免受害人的身心留下嚴重的后遺癥。可是李桂琴卻以自身卑鄙的角色信息給予了盛雪強烈的誤導,樹立了負面的榜樣。盛雪在性成熟初期遭遇性侵,突然破除了青春少女的羞澀和含蓄,過早進入了性幵放的成人化扭曲人生。后來甚至發展到本地小流氓團伙打群架,以博取盛雪歡心為目的。學校与警方決定抓捕盛雪移送少年教養管理所。在警方行動之前,盛雪聽到風聲,立刻逃往京郊怀柔藏匿多日,避過了風頭。人身可能避禍,童心難以歸真。1976年到八十年代初,适逢當代中國巨大變革的社會轉型,許多無政治背景的知識分子子女都在這個階段,以智慧和勤勉投入高考,改變了自己的命運。李桂琴卻因自己的穢行,戕害了盛雪的學生時代。盛雪智商不低,她父親也應能輔導功課(數、語、英、史、地),可是她兩次高考仍皆名落孫山。面對盛雪在未成年和青春期成長道路上所遇到的挫折,她的母親李桂琴負有重大而無可推卸的責任。如此种种,皆說明李桂琴絕不是盛雪所歌頌的“一個优秀的女人,偉大的母親,光彩照人的人”。

本文僅限于針對關于李桂琴的虛假文字予以駁斥,暫不涉及其它丑聞。即便如此,已足見李桂琴根本不是什么端庄嫻淑的大家閨秀,而是缺識少文,言行粗陋,作風不正的市井女子。跟盛雪的網上阿諛頌詞兩相對照,或大相徑庭,或截然相反。謊言和欺騙都是共產党宣傳的蠱惑手段,是我們堅決揭露和抵制的做法。從上述信息綜合來看,盛雪几乎沒有從父系親屬繼承知識分子的誠信嚴謹等特質,卻基本繼承了母系親屬市井小人輕佻無信的特質。

門風不正,少女失貞,都已是多年前北京陋巷里的如煙往事,僅能說明過去。不可容忍的是海外民運政治人物盛雪在當下的作偽。亡母如此惊世駭俗的穢亂經歷,本應隨其身歿而煙消云散,盛雪卻不甘知恥藏拙,反而高調吹捧,以假亂真,濫用民運網絡舖排夸張,欺世盜名,為自己涂脂抹粉。盛雪連這樣顛倒黑白、指鹿為馬的話都敢說敢寫,什么樣的謊言說不出口?她的承諾、她的經歷還有多少可以相信?

誠信是民主政治的基石。盛雪偽造家族歷史,欺騙世人,抬高自己,并把這類手法沿用到民陣的運作中,對民陣的傷害极大。如此無恥無信,怎堪民陣領導的大任?

以上文字,皆為實地調查的結果。盛雪若上網巧言辯解,謊言也掩蓋不了史實。是誰誣陷造謠?宜走法律途徑,對簿公堂,秉公判決,真假立辨。我謹拭目以待。


2015年11月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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